北京国家动物博物馆 章轲摄
北京国家动物博物馆 章轲摄
在江苏植物研究所的学术论坛上,一条帖子被频频转发:“读研敢于选择分类学专业的是‘猛士’,读完研敢于选择这个专业做职业的是‘勇士’,选择在科研圈内为分类学奋斗,固执不与科研圈内游戏规则妥协的人更是‘壮士’,然后死不悔改被淘汰的人遂成‘烈士’。”
这段略带调侃的文字,却被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员王文采评价为“实在话”。他所在的植物所标本馆,存有超过200万个植物标本,由于科研人员和经费严重不足,其中至少有20%尚未经过鉴定和分类。
同样的窘境也发生在动物分类学领域。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前所长黄大卫教授告诉记者,相对于鼎盛时期的150余人组成的研究团队,现在研究人员数量已锐减了2/3。在动物界47个门的研究方向中,仅有节肢动物一门尚有充足的分类学研究人员。
分类学,这门古希腊时期发轫,通过野外考察、研究生物体的自然特征对其进行收集、描述、命名和分类的古老学科,在中国正以惊人的速度急剧萎缩。
“分类学之于生物学研究的意义就像名字之于人一样。”王文采院士形容道,“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