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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质法案：禁渔聊胜于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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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游说致欧洲取缔拖网捕鱼夙愿夭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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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美国夏威夷大学海洋生物学家Les Watling喜欢参观海底山和研究这些水下山峰的生态系统。这几天他将时间花在了不同的地方，但同样对海洋生态系统十分重要：位于布鲁塞尔的欧盟议会。Watling是数位与环保团体并肩战斗的科学家之一，他们希望能影响两个与控制欧洲破坏性捕鱼方式有关的投票，并为全球水产捕捞业提供判例。
Watling及其同事关注了11月4日欧盟渔业委员会有关是否限制深海拖网捕鱼和海底刺网作业的投票。研究人员认为这些捕捞作业方式会对海洋生态系统产生毁灭性打击。去年7月，欧盟委员会建议将这些捕鱼方式从东北大西洋淘汰——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决定，将对全世界渔业捕捞产生影响。
科学家和环保主义者被早期胜利所鼓舞。10月23日，欧盟议会投票决定将65亿欧元的7年援助计划的一部分分配给欧洲渔业公司，以控制过度捕捞和放缓渔业船队的增长速度。
但是，《科学》杂志报道称，围绕拖网捕鱼禁令的谈判，有消息人士指出，环保主义者可能要为投票结果感到失望了。消息指出，由于渔业公司和欧盟议会一些成员的反对，最终结果可能是一个大打折扣的规定——限制海底拖网捕鱼作业，而非终结它。
有人表示，这显示出欧盟正更加严肃地进行渔业捕捞整改。欧盟委员会指出，80%的地中海水产储量和47%的欧洲大西洋水产储量被过度捕捞，相比之下美国水产储量仅有21%被过度捕捞。2011年，欧盟委员会提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共同渔业政策整改建议，以控制过度捕捞问题，并促使该行业更加可持续。今年2月，欧盟议会通过了该提议。
而欧洲海事和渔业基金（EMFF）提出的新一揽子援助计划则将其中一些目标付诸实践。一个由14位科学家组成的小组提交给欧盟议会议员一封公开信——186位其他研究人员在线签名表示支持，督促他们减少可能鼓励过度捕捞的援助项目，包括燃料补贴、生产和改装船只基金等。“相反，经费应该用于监督规则的遵守情况、数据收集、科学研究和储量评估。”他们写道。
议会基本同意这些观点，并决定至少7.16亿欧元将被用于数据收集，6.9亿欧元用于管理和执行。这些钱将通过减少用于渔业发展的其他预算来平衡。欧盟议会目前还必须与成员国和欧盟委员会对相关建议进行谈判。
同时，有更多的声音反对欧盟委员会提出的禁止深海拖网捕鱼限令——包括禁止沉重拖网、沿海床安置的齿轮和底层定置刺网等。虽然法国和西班牙最常使用的这些捕鱼术仅捕捉了东北大西洋全部鱼品上市量的约1%，但是，许多科学家认为，它严重损害了鱼群种类和深海珊瑚生态系统。
同时，这些方法也不具选择性，20%~40%的获取物是不需要的鱼类。而且，深海物种的繁殖速率通常较低，因此，数量锐减的种群需要很长时间恢复。一个名为Bloom的法国海洋保护非政府组织于今年6月公布了一份由大约300位海洋学家签署的请愿书，表示支持该禁令。Watling指出，过去数十年积累的科学知识清晰地显示出该禁令的益处。
但是，水产捕捞业表示，拖网捕鱼应该通过加强管理措施而变得可持续，例如，设置捕捞限制或“冻结现有渔场的足迹”——关闭未进行捕捞的深海区域，禁止未来在这里使用海底拖网捕鱼。也有一些科学家对是否支持该禁令犹豫不决。6月，法国海洋开发研究所，一家政府资助的海洋研究机构，在其网站上表示，现存的渔业管理办法“已经为绝大多数深海鱼类的过度捕捞画上了句号”。该研究所还称，深海拖网捕鱼限令“并不是必需的”，因为渔业实践活动已经达到“至少部分的可持续水平”。国际海洋考察理事会（ICES）也不支持一个完全的禁令。
最终，企业的意见似乎在渔业委员会中取得了胜利：25位成员中的13位强烈反对该禁令——这足以扼杀该委员会的提议。11月4日，该委员会通过了一个大打折扣的规定：取代实际禁令的是，该委员会同意生态系统脆弱的深海区域应被标示出来，并禁止进行拖网捕鱼；现有渔业捕捞应被更好地监视；在任何新海域被开发前，必须提交详细的捕捞计划和影响评估。之后该修正案将提交议会进行投票。Bloom负责人Claire Nouvian表示，尽管聊胜于无，但是这个结果令人失望。
即使这个微弱的胜利也不安全。该计划在欧盟成员国渔业部长签署后才能生效，但他们甚至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Nouvian担心改革案在2014年欧盟议会和委员会改组之前未有任何进展，它将会被遗忘在角落。
当然，欧盟投票也不是拖网捕鱼作业的最终胜利。全球反对声在加强，联合国大会将重审其2011年有关海洋和可持续渔业的决议。Watling可能不得不要开始拜访其他首都了。“确实不应该再有深海拖网捕鱼了。”他说。（张章）
《中国科学报》 (2013-11-07 第3版 国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