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标题：The nature of cancer

期刊： Frontiers of Medicine

作者：Min Yan , Quentin Liu

发表时间：15 Aug 2023

DOI：10.1007/s11684-022-09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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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读

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刘强等在Frontiers of Medicine发表前瞻性文章《癌症的本质》（The nature of cancer）。本文提出癌症的本质可概括为柔韧性（pliability）、混合性（hybridity）、侵袭性（aggressivity）、社会性（sociality）和进化性（evolutivity）五大核心特征（简称PHASE），并结合系统稳态理论（PINE）为癌症治疗策略提供了新的思考框架。

癌症异质性是其治疗难题的重要根源，不同癌细胞在分化状态、代谢特征及微环境适应能力上的差异，导致对治疗的反应千差万别。尽管此前研究提出的14个癌症特征为理解恶性转化与进展提供了框架，但总结其共性或许能为重新审视现有抗癌方案提供新视角。

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刘强等在Frontiers of Medicine发表前瞻性文章，从癌症生物学的最新认知出发，提炼出了PHASE——柔韧性（pliability）、混合性（hybridity）、侵袭性（aggressivity）、社会性（sociality）和进化性（evolutivity）这一整合性概念，并结合系统稳态理论（PINE）为癌症治疗策略提供了新的思考框架（图1）。

图1 癌症的本质

具体来看，柔韧性（pliability）是癌细胞的核心生存能力。它们凭借高度可塑性，能通过上皮-间质转化（EMT）/间质-上皮转化（MET）等程序调整分子表型，适应缺氧、营养缺乏等压力环境；还能在“加速”增殖状态与“刹车”休眠状态间动态切换，既在原发或转移灶中快速定植，又能通过短暂休眠逃避免疫监视或药物攻击。

混合性（hybridity）则体现了癌细胞失去原有明确身份的特性。正常分化细胞通常具有明确功能，但癌细胞可能失去原有身份，形成混合表型——如同时具备上皮与间质特征的部分EMT状态，或融合不同分化阶段细胞特征的多能性表型。这种混合状态不仅赋予其灵活的代谢能力，还能通过神经拟态等方式整合宿主细胞功能。

侵袭性（aggressivity）是癌症进展的关键驱动机制，表现为“主动出击”与“招兵买马”双重模式。一方面，癌细胞通过类似真菌网络的扩散方式或免疫调控分泌模式侵入邻近组织或转移；另一方面，它们招募神经细胞、血管细胞等形成“共犯”，例如激活神经依赖性发育程序促进生长，或转分化为神经样细胞支持肿瘤进展。

社会性（sociality）揭示了肿瘤的复杂生态系统特性。肿瘤组织内的癌细胞、基质细胞及微生物构成复杂社会，不同亚群通过细胞因子、外泌体等信号协调功能。例如，乳腺癌细胞分泌的外泌体miR-105可重编程成纤维细胞代谢，为自身提供营养并清除代谢废物。

进化性（evolutivity）则是癌症的动态进化驱动力。基因组不稳定性使癌细胞在增殖中积累突变，驱动从肿瘤发生到转移的多阶段进化过程。这种进化不仅导致肿瘤时空异质性，还通过应激诱导突变等机制加速耐药性产生——即使是不直接损伤DNA的靶向治疗，也可能因复制错误增加而促使癌细胞进化出耐药表型。

值得关注的是，研究进一步提出“PINE”稳态理论，指出人体通过心理、免疫、神经、内分泌系统（psychological, immunological, neural, and endocrine systems，简称PINE）的协调维持生理稳态，其失调是癌症发生发展的重要背景。例如，慢性心理压力可通过神经内分泌与免疫系统损伤破坏稳态，而免疫检查点抑制剂通过修复免疫功能，已在黑色素瘤等癌症中展现出长期控制肿瘤的潜力（图2）。

图2 控制癌症的策略

综上所述，PHASE揭示了癌症作为自组织稳态系统的本质特征，单纯针对肿瘤本身的治疗难以彻底清除病灶。研究强调，有效控制癌症需“双管齐下”：既针对肿瘤本身（治标），又通过生活方式调整、心理干预等恢复PINE稳态（治本）。此外，本文还提出三个关键问题供学界探讨：癌症能否从“消除”转向“控制”？高强度治疗是否会因激发进化性而加剧复发？癌症是否本质上是生理稳态失调的最终结果？这些思考为未来癌症研究与治疗策略提供了重要方向。

原文信息

标题

The nature of cancer

作者

Min Yan¹, Quentin Liu^1,2

机构

1. Sun Yat-sen University Cancer Center;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Oncology in South China;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for Cancer Medicine, Guangzhou 510060, China

2. Institute of Cancer Stem Cell, Cancer Center, Dalian Medic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3, China

通讯作者

Quentin Liu

引用这篇文章

Min Yan, Quentin Liu. The nature of cancer. Front. Med., 2023, 17(4): 796–803

https://doi.org/10.1007/s11684-022-0975-5

https://journal.hep.com.cn/fmd/EN/10.1007/s11684-022-0975-5

https://link.springer.com/article/10.1007/s11684-022-0975-5

感谢作者对Frontiers of Medicine的信任和支持。

期刊简介

Frontiers of Medicine是中国工程院院刊，由教育部主管，高等教育出版社、中国工程院与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共同主办。期刊聚焦医学前沿领域的学术进展，关注国际研究热点与中国优秀研究成果，主编为陈赛娟院士、张伯礼院士和王小凡院士。主要报道领域涵盖临床医学、基础医学、转化医学、流行病学、公共卫生、中医药学和人工智能医学等，刊载文章类型包括Research Article、Review、Perspective、Editorial、Case Report、Comment、Letter等。

期刊已被SCI、PubMed、Scopus、中国科技核心期刊、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SCD）核心库、第三批临床医学领域高质量科技期刊分级目录T1级、化学文摘数据库（CAS）等权威数据库收录，在2025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期刊分区表医学大类中位列二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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