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珊

牛顿坐在苹果树下，苹果砸到了他头上。牛顿受启发，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这是一个几岁儿童都知道的故事，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描述牛顿发现万有引力定律的过程。

其实，“最重要的是那棵苹果树。”在全国政协委员、中科院高能所研究员张新民看来，一个重要成果的发现，和一个国家的科学文化氛围密不可分，而那棵苹果树就是氛围的指代。“牛顿如果不坐在苹果树下，苹果也永远砸不到他的头上。”

1991年，张新民从美国洛杉矶加州大学博士毕业，之后分别在美国马里兰大学和依阿华州立大学作博士后研究。对于国外的宽松、干净的科研文化氛围，张新民很喜欢。

“我们现在看别人的成果，也不能局限于成果出了多少，而应该思考成果产生的文化氛围。”张新民说，只有在这样的氛围中，科研人员才能作出更好的成果，而且这些成果往往属于原始创新。

不过，这种理想的文化氛围却是现在中国所缺少的，也为科研人员们所诟病。很具有代表性的一个现象就是，在国内，评价一个人的能力，不是看他出了什么样的创新思想，而是看他项目中人数和拿到项目经费的多少。“1个亿的工程比1000万的科研更重要”，看重工程、不重视科学，这让很多的科研人员很痛心。

张新民就是其中的一个。最近几年，在各个场合，张新民都在呼吁，衡量科技成果，要把新思想作为评价的第一指标。在张新民看来，“小工程、大科学”的科学发展模式很适合现在中国科学的发展需求。

张新民说，这种模式的优势在于用低成本、短周期的手段来撬动部分重大科学前沿基础研究工作。而这也是目前国外科学发展的一种趋向。

目前，美国已经开始在那些近期有可能有新发现的领域进行中等或小规模投资，包括暗物质直接探测、大型巡天望远镜、暗能量谱仪、宇宙微波背景实验，以及包括短基线中微子实验的小项目集合。

张新民告诉记者，目前国内也有相关的例子，一个是大亚湾中微子， 另一个是四川锦屏地下暗物质粒子探测计划。

张新民希望能够有更多的类似计划受到支持，以此能够探索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科研道路，走在世界的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