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年前欧洲早期农民就利用肥料为作物施肥。图片来源：Amy Bogaard
欧洲的首批农民在整个欧洲大陆上，帮助传播了一种革命性的生活方式。不过不仅如此，科学家发现他们还传播了一些其他东西。一项新研究显示，8000年前，这些早期的农学家就利用肥料为自己的作物施肥，这比之前预想的早了数千年。
肥料能为作物提供各种各样的营养素，一般包含氮、磷和钾等，以供作物发育得更强健。这也是全世界的农民，无论来自贫困国家还是富裕国家，都会为作物施肥的原因。然而，在田间播撒动物粪便会对作物有利，这一观点可能并非十分直观。一直以来，考古学家也未曾发现有证据表明，这种实践活动出现的时间早于3000年前。
早在公元前8000年左右，生活在近东地区的农民——现在的以色列、巴勒斯坦、叙利亚、约旦和附近的几个国家，就已经开始栽培作物，以及集中畜牧。但是并没有迹象显示，除了当做燃料外，他们曾使用动物粪便做其他事情。
于是英国牛津大学考古植物学家Amy Bogaard及其同事决定在欧洲寻找证据，约8500年前，农业开始从近东地区蔓延到这里。通常肥料含有高于正常比例的稀有氮-15同位素。而且研究人员也通过近代农业研究发现，施过肥料的植物中的氮-15含量也更多。
考古学家测量了来自13个早期农业遗址的谷类（小麦、大麦）和豆类（豌豆、扁豆）的氮-15的含量。这些遗址的历史约有4400~7900年，从欧洲东南部的希腊和保加利亚一直延伸到西北部的英国和丹麦。7月15日，该研究小组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在线报道了相关成果，科学家表示，124个作物样本（总计超过2500颗单粒谷粒或豆种）中的氮-15水平较高，并与使用过肥料的作物的情况相一致。
Bogaard和同事推断，随着农业在欧洲扩散，农民在长期田间管理方面投入得越来越多。这就意味着施撒肥料开始出现，肥料能慢慢分解，并在多年里不断增加田地的肥沃度。该研究小组表示，这种与土地的长期关系，孕育了土地所有权的观念，加速了穷人和富人的社会等级分化。
那么早期农民是如何发现施肥是农业丰收的一个关键因素的？Bogaard指出，这里有若干似是而非的场景。
动物时常出没的“自然肥料积累”地区可能提供了“早期作物能够生长的超级肥沃土地块”，她指出，另外“自给农民非常善于观察自己的小块土地间作物生长和产出的微小不同”。“来自近东地区和欧洲的新证据显示，农耕和畜牧协力发展，并且从一开始就纠缠在一起。”Bogaard说。
英国剑桥大学考古学家Martin Jones表示，该研究小组以充分事实为依据，推断出了最早肥料使用的相关情况。“我们过去曾想过，动物和农耕的紧密结合”是一个后来的发展，他提到，但是新研究表明，“这种模式能够追溯到欧洲首批农民时代”。（来源：中国科学报 张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