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是历史的底稿。在6月9日“国际档案日”,中国科学院成都分院收集、整理并展出了一批珍贵的历史档案,重拾记忆中成都分院的故事。当天,中国科学院成都生物研究所(以下简称“成都生物所”)研究员印开蒲透过档案资料讲述他与九寨沟长达半个世纪的“牵绊”。
讲述现场,印开蒲展示了与九寨沟自然保护区建立相关的多份档案资料,其中不仅有自己的毕业证,还有申请建立自然保护区的报告影印件,以及1975年在九寨沟留下的第一张彩色照片。一张张被时光染黄的纸张,勾起了一幕幕往事……
1970年8月,成都生物所印开蒲、溥发鼎、胡隆基3人,到川西北地区开展“四川薯蓣植物资源调查”。在准备返回成都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听到一个从成都来的学生说附近有一处风景非常漂亮,便决定第二天去瞧瞧。
当考察队来到现在的卧龙海和双龙海一带时,映入眼帘的美景让大家惊呆了:海子里横卧着的乳白色石灰岩钙华长堤,还有几颗倒在湖底的大树干,宛如一条条蛟龙潜游在湖底。海子四周,参天的云杉、油松高大挺拔,生机蓬勃,仿佛童话世界。
但美丽背后,却潜藏“危机”。印开蒲注意到,沟内正在为伐木场修路,浩浩荡荡的砍伐即将开始。
印开蒲在五彩池留影 受访者供图
从此,以印开蒲为代表的科学家们便开启了一场九寨沟“保卫战”。尤其在1975年7月第二次进入九寨沟,看到大规模砍伐的状况时,印开蒲便向阿坝州革委会、四川省科委和四川省革委会领导作了汇报,提出应当建立自然保护区。1978年第三次进入沟内考察后,在研究所领导的支持下,他执笔撰写了《中国科学院成都生物研究所关于在四川建立几个自然保护区的报告》。报告通过时任中科院成都分院副院长马识途交给了中科院院长方毅。
不久,中科院向农林部转发了该报告。1978年12月15日,国务院发文,正式批准九寨沟等4个自然保护区建立。在这之前确定出保护区范围和面积的资料,也由印开蒲起草。而后的半年时间内,九寨沟森林采伐的情况得到了重视,建于沟内的伐木场也陆续搬离,九寨沟的保护工作逐步走上正轨。
1978年拍摄的九寨沟彩色照片 受访者供图
印开蒲提供的档案不仅是这些重要历史的见证,也为后续科研工作的开展作好铺垫、提供保障。“我们在申请与九寨沟相关的省级和国家级以及国际合作重点项目时,因研究所具备了保护九寨沟的这段历史,相关的基础研究就会更有优势,而相应的原始资料就是最好的证明。”印开蒲表示。
九寨沟跟克罗地亚的普利特维采湖群国家公园同为“世界遗产”,且后者也是钙化湖泊,与九寨沟景观相似。因成都生物所对九寨沟的保护和研究由来已久,2019年以成都生物研究所为中方依托单位的“中国—克罗地亚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一带一路’联合实验室”成功获批,成为了科技部认定建设的首批“一带一路”联合实验室。
“科技档案不仅是科研成果的重要载体,科技创新的重要借鉴,也是科学精神及科学家精神的重要体现。”中科院成都分院分党组成员、机关党委书记刘刚君介绍,在此次国际档案日系列活动中,中科院成都分院将通过展现包括九寨沟保护在内的7个档案故事,来激发更多人对于科研的热情和热爱。“针对档案管理、档案保护及利用等工作,中科院成都分院还将不断加强培训与交流,最大程度地发挥档案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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