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0年来，中国逐渐发展成为世界第三大留学目的地国家，来华留学生人数快速增加。但由于新冠肺炎疫情所带来的入境限制、校园封闭等的影响，来华留学生教育也受到了很大冲击。

根据有关机构的调查，目前我国高校注册的来华留学生中，有相当比例的留学生需要通过在线方式继续他们的学业。在这一背景下，对来华留学生在线学习环境、学习投入状态及其满意度作深入系统的研究，也就变得非常必要了。

为此，笔者所在的团队在2021年8月启动了一项研究，试图了解来华留学生在线学习投入的状况如何、他们在线学习投入受哪些因素影响，以及他们对在线学习的满意度如何。

我们设计了一个面向来华留学生的在线英文调查问卷。共有47所高校的1010名来华留学生参与了此次调查，其中，男生所占比例为59.2%，女生占比40.8%；人文社会科学学生占比28.9%，理工科学生占比25.4%，生命医学学生占比45.6%；“双一流”高校的学生占比60.6%，非“双一流”高校学生占比39.4%。

在调查中，我们向来华留学生询问了他们对在线学习环境、在线学习投入和在线学习满意度的感知。对调查工具信度、效度的检验结果表明，这些调查工具可以科学有效、可信地对他们感知的在线学习环境、在线学习投入和在线学习满意度进行测量。留学生对每个维度测量题目的回答共分为“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不确定”“同意”“非常同意”五个等级，并分别赋值1～5分。

调查结果表   作者供图

最终的调查结果显示，从平均水平看，来华留学生对在线学习环境、在线学习投入、在线学习满意度的感知都在3.00分左右，整体水平不高。就整体而言，来华留学生对在线学习投入的感知要高于对在线学习环境、在线学习满意度的感知；在对在线学习环境的感知中，对在线学习环境交互性、负担轻的感知都低于3.00分；对在线学习满意度的感知也只有2.90分，而且学生对有关测量题目非常不赞同的比例比较高。例如，来华留学生在回答“我愿意向其他人推荐我的在线学习课程”时，有三分之一同学回答是“非常不同意”。

为了探讨影响来华留学生在线学习投入的因素，我们以不同类型的在线学习投入为因变量，以学生背景因素（性别、学科、学校类型）和在线学习环境因素为自变量进行了回归分析。

通过研究发现，学生背景因素对来华留学生三类互动性在线学习投入并没有显著影响。然而，在线环境中可及性、互动性因素对三类互动性学习投入都有显著的积极影响，知识习得、负担轻这两个因素对学生与内容的互动性学习投入也有显著的积极影响。

在学生背景中，只有性别因素对来华留学生个体情感投入具有显著的影响，男生的情感投入要显著低于女生。

在线学习环境因素中，可及性因素对四类个体性投入都具有着显著的积极影响，交互性因素对情感投入、线上和线下认知投入都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适应性因素对行动投入、线下认知投入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知识习得因素对情感投入、行为投入、在线认知投入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负担轻因素对情感投入也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

在综合考虑来华留学生背景、在线学习环境、在线学习投入对其感知的在线学习满意度的影响时，在学生背景因素中，人文社会科学、理工科专业学生的在线学习满意度要显著高于生命医学专业的学生，非“双一流”高校来华留学生在线学习的满意度也显著高于“双一流”高校的学生。

此外，在在线学习环境因素中，除适应性因素没有影响外，其他四个因素对在线学习满意度都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在线学习投入因素中，则仅有情感投入对在线学习满意度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可见，学生背景、在线学习环境、在线学习投入三类因素中，在线学习环境对来华留学生在线学习满意度的影响更为明显。

上述结果描述了疫情期间来华留学生在线学习经历的一些重要特征。就整体而言，来华留学生的在线学习经历需要优化提升，尤其是在当前互联网技术发展和新冠疫情影响的大背景下，在线学习可能成为“新常态”的时候。

从调查结果看，我国高校仍然需要采取有效措施，大力建设和完善在线学习环境，提升来华留学生学习投入程度，进而提高其在线学习满意度。这对于在后疫情时代提高我国高等教育的国际竞争力、推进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水平、助力提升我国的软实力具有重要的意义。

（作者单位：西安交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