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自然》

截至4月初，全世界已报告了100多万例新冠病毒病例。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超过8万人死亡，其中意大利、美国和西班牙报告的死亡人数最多。

4月9日在线发表于《自然》的一篇文章指出，研究人员已不再主要依赖感染人数或感染与死亡的比例（即病死率），来监测疾病的影响并指导应对措施。他们开始着眼于每日死亡人数。

死亡人数反映疾控进展

COVID-19与近年来的传染病病毒疫情在几个方面有所不同：它比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征（SARS）传播更广泛，比季节性流感病毒更易感染，比埃博拉病毒造成的死亡人数更多。研究人员已开始着眼于每日死亡人数，而非最初的感染人数和病死率，来监测疾病的影响。

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许多国家缺乏检测，以及病毒在无症状人群中的传播能力，这两方面都使得计算感染人数变得非常困难。COVID-19也比最近发生的许多传染病更具致命性，这让它的致死率与更广泛地了解该流行病有了关联。

目前，在大多数中低收入国家，疫情大流行尚未发展，在这些国家，它可能造成更大的损害。“这是一种具有相当致命潜力的病毒。”英国剑桥大学生物统计学专家Sheila Bird表示。

COVID-19对大多数人来说并不致命：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在报告的病例中，有3.4%的人死于该病毒，死亡风险因年龄组和其他一系列因素而异。

目前，新冠病毒已经传播得非常广，与其他措施相比，一个国家每天或每周报告的死亡人数，可以更准确地反映疾病的进展和控制的有效性。如果每天的新死亡率开始下降或减少，这是疾病已经达到顶峰的迹象，一些国家已经看到了这样的早期迹象。这些比率还可以用来预测卫生保健需求。

死亡模型

随着新冠病毒在美国的传播势头增强，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一个研究小组利用一个模型中的每日死亡率来预测美国医院所需的病床和呼吸机的数量。“我们的建模方法是基于死亡，这是我们了解疫情的核心部分。”该校健康指标和评估研究所（IHME）流行病学专家Theo Vos说。据报道，IHME的预测是美国总统特朗普政府在3月底宣布更严格的控制措施之前使用的预测之一。

但追踪死亡率绝非易事。在美国，有报道称由于各种原因相关病例被低估了。随着医院和疗养院的统计，全国死亡人数也会有所延迟。Bird说，从统计学上可以解释检测的延迟。至少在一个地区内，低估也可能得到控制。Vos说：“如果被低估的死亡人数的相对比例随着时间的推移保持不变，那么曲线的形状就不会改变。”他补充说，这不能确定COVID-19造成的真实死亡人数，但能准确预测疫情的高峰和结束。

比较国家间的趋势也有局限性。意大利的死亡人数在3月中旬开始飙升时，人们对德国相对较低的死亡人数提出了质疑，当时德国的死亡人数约为12人。意大利国立卫生研究院的老年学家Graziano Onder说，意大利的高死亡率可能受到该国大部分人口超过65岁这一事实的影响。

意大利对“冠状病毒死亡”的定义可能也是导致死亡人数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那里的医护人员统计了在死亡时被检测出病毒阳性的人，不管他们之前是否患有可能导致死亡的疾病。一些人指出，德国广泛检测和早期行动两个措施的结合是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

统计死亡人数的更多方法

美国现在医院的防护装备和呼吸机都出现了短缺。在中低收入国家，许多死亡可能未被计算在内，因为它们发生在家中。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流行病学家Prabhat Jha说，统计每天的死亡人数会继续对流行病学家构成挑战。但有一些工具可以用来估计这个重要的比率，比如检查某一天与前一个月或前一年的某一天相比，死亡人数增加了多少。

Jha还开创了“口头尸检”的先河，在这种尸检中，卫生工作者会随机对死者家属进行访谈，以确定死因。为了准备应对冠状病毒，Jha还联系了印度政府，建议他们现在就把这类队伍派出去。

尽管数据并不总具有可比性，但统计死亡人数的更多方法是有用的。哈佛医学院和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儿童医院的流行病学家Maia Majumder说，疾病总是在社区中开辟不同的路径。“这种疾病在不同的环境下会有很大的不同，我们需要适应这种情况。”Majumder说。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0-010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