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美国加州消防队员面临着历史性的野火季节。图片来源：Fred Greaves /Reuters

过去一个月里，创纪录的野火在美国加州北部肆虐，将美国西部大片地区笼罩在烟雾之中，其摧毁的区域比英国伦敦的面积还大。现在，科学家希望炎热的夏天能帮助他们确定长期暴露在野火烟雾中是否会损害健康。

寻找答案变得越来越紧迫，因为在美国和其他地方的野火预计在未来几十年将发生变化。气候模型预测，随着这些大火变得更加普遍和剧烈，全球将有更多的人暴露在有毒烟雾中。美国的野火造成该国约1/3的颗粒物污染，这些空气中的悬浮微粒小到足以进入并破坏人体肺部组织。

“当我们考虑气候变化政策和成本效益时，如果不考虑对人类健康的影响，就得不到准确的评估。”康涅狄格州纽黑文耶鲁大学环境健康研究员Michelle Bell说，“自然空气污染和人为空气污染之间的界限在野火面前变得模糊。”

研究人员关于野火对健康的影响知之甚少的原因之一是，空气污染的流行病学研究通常无法区分人们吸入的污染物来源。在这类研究中使用的传感器只能测量空气中的颗粒大小，这使得科学家很难将特定的健康影响与柴油尾气、木材烟雾或任何其他污染源联系起来。对于森林大火来说尤其如此，它会吞噬掉树木、建筑物、合成材料和沿途的任何事物。

“那里有非常复杂的化学混合物。”密苏拉市蒙大拿大学免疫学家Christopher Migliaccio说，“你不知道这种混合物在人体内部是如何相互作用的，也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什么。”

Migliaccio正试图解决这个问题。2017年夏天，距离蒙大拿西利湖13公里的地方发生的一场野火，让一个1600人的小镇暴露在相当于美国环保署认为的安全颗粒物水平近30倍的环境中。大火燃烧了70天，待其消退后，Migliaccio和同事收集了100名志愿者的血液样本，并测量了他们的呼吸功能。Migliaccio 说，初步研究结果表明，这场野火损害了人们的肺脏和免疫系统，相关影响在1年后甚至还在持续。（冯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