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的Yecla de Yeltes水坝正在被拆除。图片来源：“水坝拆除欧洲”项目

本报讯 西班牙西部的Yecla de Yeltes水坝为当地社区提供了半个世纪的饮用水，直到新的项目使其显得有些过时。而在本月进行的拆除工作是迄今为止欧盟最大的水坝拆除工程，它同时被生态学家称赞为欧洲大陆河流恢复努力的里程碑。

在许多欧洲国家，这样的努力正在升温——尽管在有些国家，尤其是巴尔干半岛正在大兴土木建设水坝。一项倡议已经开始在整个欧洲大陆范围内进行所有水坝的首次普查。虽然大多数科学家都对大坝的拆除表示欢迎，但也有人呼吁对潜在的不良影响进行更多的研究。

数十万座水坝和堰坝（大部分是小型的且已不再使用）使欧洲的河流变得支离破碎。这些建筑——其中一些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提供了灌溉、能源和其他好处。但它们的存在同时也威胁着当地鱼类和野生动物的栖息地。

“水坝改变了河流系统的自然特征。”“水坝拆除欧洲”项目经理Jeroen van Herk说，该组织是一个促进欧洲大陆河流恢复的组织。van Herk表示：“曾经从源头到出海口自由流淌的河流，变成了一系列的池塘，这阻碍了迁徙的鱼类到达上游的产卵地。”

Yecla de Yeltes大坝位于Huebra河上，这条河是杜罗河的一条122公里长的支流，并且是伊比利亚半岛的主要河流之一。生态学家怀疑，这座建于1958年的22米高的大坝可能部分导致了被观测到的一种名为sarda的小型淡水鱼数量的减少，以及其他地方特有的物种，包括水獭和黑鹳的减少，它们曾经在该地区数量很丰富。西班牙科学家将监测这些动物的种群数量在水坝被拆除后是否会上升。

在欧洲大部分地区，不受人为壁垒影响的河流是极其罕见的。然而根据“水坝拆除欧洲”项目的数据，在过去的20到25年里，在法国、瑞典、芬兰、西班牙和英国的河流中，至少有5000座小水坝、堰洲和涵洞被拆除。（欧洲其他国家则几乎没有可靠的记录。）

2000年，欧盟通过了《水资源框架法》，此后，水坝的拆除工作势头增强。意大利伊斯普拉市欧洲委员会联合研究中心（JRC）水生生态学家Wouter van de Bund表示，这项立法要求欧盟成员国改善河流和湖泊的生态保护，但到目前为止，只有大约一半的河流符合欧盟的环境目标。

在美国，近几十年来，大约有1200座水坝被拆除，总体上对当地生态系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Laura Wildman说，她是康涅狄格州南格拉斯顿伯里市一家生态顾问公司的渔业工程师。

但专家表示，河流修复项目也需要受到监控，以免产生负面影响。拆除现有的河流屏障可能会引起有毒沉积物流动，或影响下游的建筑物或桥梁。同时，现有的大坝可以帮助防止入侵物种的传播，如北美的小龙虾或亚洲的麦穗鱼。还有一些历史悠久的大坝，比如位于西班牙梅里达市附近的由古罗马人建造的22米高的Prosperina大坝，需要作为文化遗产加以保存。

英国斯旺西大学生态学家Carlos Garcia de Leaniz说，大坝的建造几乎不考虑它们可能对生态系统造成的影响。他负责协调由欧盟资助的斥资620万美元的欧洲河流水坝适应性管理（AMBER）项目。他说：“当大坝被拆除时，我们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在与JRC合作的过程中，AMBER正在管理一个项目，以绘制欧洲大陆38个国家所有注册水坝和堰洲的位置，其中包括一些非欧盟成员国。该项目数据库目前保存着13个欧盟国家23万条河流屏障的信息。从9个案例研究中得知，该项目还旨在开发工具，帮助水务当局评估水坝拆除项目的成本、效益和损害潜力。

Wildman说，详细目录对于规划者和决策者来说都很重要，他们要了解河流破碎造成的问题的规模。

荷兰、丹麦和西班牙的一些小型水坝计划在今年晚些时候拆除。从2019年开始，法国科学家计划系统地监测比Yecla de Yeltes更大的水坝拆除项目的影响：在诺曼底的seclune山谷拆除两座水电站——一座35米高，另一座15米。

但是，当旧的障碍被移除时，新的大坝正在其他地方建造。van de Bund指出，目前，在巴尔干半岛各地，大约有2800座水电站正在规划中，这是对欧洲大陆许多未被开发的河流的威胁。（赵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