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瑞典的焦油状桦树皮沥青保存了清晰的牙印和DNA。 图片来源：N. KASHUBA

树胶不会真的好几年都待在你的胃里，但它能让人类DNA保存几千年。研究人员发现了包裹在8000年前的焦油状团块（被称为桦树皮沥青）中的遗传物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狩猎—采集者咀嚼这些桦树皮沥青，以产生用于武器和工具的胶。DNA还表明，这些工具制造者男女都有，其中一些可能只有5岁。

上世纪80年代，一个由瑞典考古学家组成的团队在该国西部一处名为Huseby Klev的考古遗址内挖掘了一个深坑。在那里，他们发现了100多个煤黑色、拇指印大小且充斥着独特牙印的团块。化学分析显示，这些是沥青块—— 一种源自植物树脂的早期黏合剂。研究人员已经知道，古代工具制造者将从柏树提取的沥青在火上加热使其软化，然后放在口里咀嚼，使其形成柔软状态。随后，他们利用这种黏性团块，将锋利的石头固定到木头或者骨头制成的杆上，使其变成武器和工具。

乌普萨拉大学考古学博士生Natalija Kashuba和同事想知道来自咀嚼者唾液的任何可用DNA是否保留在变硬的树脂内。开展该研究时还是奥斯陆大学学生的Kashuba和其他团队成员采集了来自3块团状物的微小样本，将其研磨成粉，然后利用一种极其敏感的DNA放大工艺定位通常高度降解的古代DNA。

研究人员在3个样本中均辨别出人类DNA。进一步分析表明，每个均来自不同的个体——两名女性和一名男性。基于对牙齿大小和磨损程度的估测，研究人员推断，咀嚼者很年轻，年龄在5~18岁。成年人的牙齿痕迹也出现在沥青中，表明人人平等的工具制造过程涉及所有性别和年龄。近日，该团队在预印本服务器bioRxiv上报告了这一发现。

DNA还显示，这些沥青的咀嚼者属于一个被称为斯堪的纳维亚狩猎—采集者的基因群。约8000年前，他们在今天的瑞典和挪威捕杀驯鹿。未参与该工作的乌普萨拉大学进化生物学家Torsten Günther表示，这证实了人类学家的推断。他认为，该研究的真正价值在于凸显了即便无法发现古人类也能研究他们的前景。（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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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126/science.aaw2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