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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委员会处理外科手术丑闻 |
涉事评委受牵连 所幸诺奖信誉未遭破坏 |
生理或医学奖在斯德哥尔摩著名的仪式上颁发。 图片来源:Alexander Mahmoud/Nobel Media
在一次史无前例的行动中,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委员会专家组已经要求其两名成员辞职,事情发生在向该大会推选成员的机构——斯德哥尔摩卡洛琳斯卡研究所(KI)丑闻之后。
不过,全世界的科学家并不认为KI的此次事件对诺奖的声誉造成了损害。他们表示,大会与KI完全是分开的,而且到目前为止事情处理得很好。
“所有的事情现在都在爆发,但长期信誉不会受到影响。”癌症研究专家、丹麦哥本哈根癌症协会研究中心科学副主任Julio Celis说。
此次丑闻与外科手术专家Paolo Macchiarini有关。很多调查指称,他发生了科学不端行为,让患者进行不合伦理的实验性气管移植手术,其中3例在卡洛琳斯卡大学附属医院进行。随后,两名患者死亡,第三名患者在移植手术之后一直需要接受持续性的医疗护理。
由于此前有指控称Macchiarini犯有过失杀人罪以及导致严重的人体伤害,今年6月,瑞典公诉人对事情进行了调查。但Macchiarini否认了相关指控。
9月5日,一份揭示KI研究所问题的独立报告提到了诺贝尔大会成员Wallberg-Henriksson 和Anders Hamsten(两人此前都是KI副所长)在2010年曾雇佣Macchiarini,并随后延长了与他的合同。Hamsten于今年2月辞去了副所长职务并承认他错误地评判了Macchiarini;而KI则在3月解雇了Macchiarini。
在报告公开一天之后,Wallberg-Henriksson和Hamsten被要求辞职,这对拥有115年历史的专家组来说尚是首次,神经学家、诺贝尔委员会秘书长Thomas Perlmann说,诺奖委员会的定期会员推选自时间相对更永久的大会。
“KI一些教授的专业性受到了质疑,而且它不会消失。”德国哥廷根马普学会生理化学家Erwin Neher说,他在1991年获得了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但是我认为这不会有损诺贝尔奖的名声,它们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码事。”
阿尔弗雷德·诺贝尔于1896年去世,他利用自己炸药商业聚集的大量财富设立了诺贝尔奖。他的遗嘱具体说明了哪个研究所要选择哪个奖项,并指出让KI负责医学领域。首个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颁发于1901年。一开始是由整个KI的教职员工选择获奖者,但是到20世纪70年代,由于该研究所的发展规模过于庞大,使这一程序不再现实,一项新法律要求国家研究所的所有资料能被大众获取,以此排除暗箱操作。
所以,1977年,诺贝尔大会应运而生,由50名KI教授组成,诺贝尔基金会支付其运营经费。
诺贝尔委员会还采取了一个明智之举,即在事情一开始就不参和Macchiarini事件,赫尔辛基大学神经学家Eero Castrén说。KI遗传学家、参与决定雇佣Macchiarini的Urban Lendahl在今年2月辞去了诺贝尔委员会秘书长职务。(Lendahl之所以辞职是因为他预测自己可能会被卷入到事件调查中。)
另外两名大会成员——与Macchiarini合作撰写了一篇论文的临床免疫学家Katarina Le Blanc正在接受中心伦理审查委员会的调查,而从2013年到今年2月担任KI 相关部门主任的Hans-Gustaf Ljunggren则并未被要求辞职,因为当前其在Macchiarini事件中的“角色仍有不确定性”,Perlmann说。
“为了保护这个品牌。”他补充说,上述三人从今年2月起均不再参加大会活动。Perlmann表示,诺贝尔委员会并未采取进一步行动,但是却会监督公众对诺奖的观点,了解是否需要采取更多行动。
“研究所公平地处理那些个人判断或道德正直受到质疑的人非常重要。”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博大研究院斯坦利精神病学研究中心主任Steven Hyman说,“诺贝尔大会似乎正在做这样的事。”
他补充说:“如果利用一次严重事件‘砍掉’一家全球重要的研究所,对全世界和那些受到害处的患者来说没有好处。”
大会已经从其他挑战中幸存下来,这些挑战与批评该机构的选择工作相关。1994年,它曾碰到了指责,并导致声誉受损,因为它曾让一家制药公司为意大利神经学家Rita Levi-Montalcini购买1986年的生理或医学奖。
正如瑞典国王从不对政治加以评论那样,诺贝尔大会也从不对这样的指责做出评论。但是在其100周年庆典时,该组织却承认也有后悔的时候,比如1923年让John Macleod共同分享发现胰岛素的奖,现在其角色受到了质疑;再比如没有认可Oswald Avery,他在上世纪40年代认为DNA是遗传物质。
“这项奖励已经历了很多风雨。”乌普萨拉大学细胞生物学家Mans Ehrenberg说,他曾在该委员会工作、评选诺贝尔化学奖。“但没有人能够批评它的评估标准。”(晋楠编译)
《中国科学报》 (2016-09-26 第3版 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