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器皿中培育的炭疽病毒 图片来源：《科学》

由美国国会监督机构发布的一则报告表示，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对2001年导致5人死亡的炭疽邮件攻击事件的调查结果因科学实践与分析缺陷上的弱点而被削弱。12月19日公布的发现结果反映了美国国家科学院（NAS）2011年作出的一项类似调查结果。

2008年，FBI总结认为，在马里兰州军方实验室工作的微生物学家Bruce Ivins对这起邮件攻击事件负责。Ivins在FBI公布其调查结果前不久已自杀身亡。但政府方面的结论在很大程度上存在偶然性，而且部分基于对攻击事件和Ivin实验室中出现的炭疽孢子的基因组学分析。

2011年，NAS审查总结称，此次调查背后的科学方法并不能排除Ivins之外其他人的犯罪嫌疑。美国政府问责办公室（GAO）近日的一项研究也得出了类似结论。GAO尤其发现FBI雇佣的测验与评估炭疽孢子的合约方依赖于设计很差的样本和统计方法。

“FBI缺乏本可以确保测试过程符合标准的综合性调查方法或框架。”这份报告称，“因此，每个合约方所作的测试都不同，而且其中的一个合约方没有做验证试验，这是决定一项测试是否达到用户要求如敏感性或准确度的关键步骤。”

报告指出，FBI在“提供对该方法的充分理解以及用来区分B型炭疽杆菌样本产生基因突变的条件”等方面也没有作研究。尽管Ivin实验室使用的菌株和至少在4封邮件中出现的菌株存在相似性是FBI案件中的一个关键点，但是没有搞清楚该细菌如何随着时间发展发生突变也会导致样本对比复杂化。报告指出，若干个政府机构现正在资助一些研究来弥补这一缺陷，而且FBI也在采取措施改进科学实践。

“为了让结果更具有说服性，FBI需要更好的科学与评估方法。”GAO首席科学家Timothy Persons告诉《纽约时报》，“这听起来有些吹毛求疵，但对于落实一项重要案件的科学证据非常重要。”（冯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