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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源 来源:东方早报 发布时间:2008-7-29 11:16:48
NASA成立50周年 面临谷歌等众多挑战

 

1958年4月9日,NASA为成立后的首个任务“水星任务”挑选的第一代宇航员。

1969年7月20日,“阿波罗”11号着陆月球。

1975年8月20日,发射“海盗1号”绕火星探测。

1986年1月28日, “挑战者”号爆炸。

1994—1998年国际空间站完成第一阶段建设。

2005年7月4日,人类探测器首撞彗星成功。
 
刚刚步入半百的国航空航天局,能否再现他少年时的光辉岁月?
 
当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局长迈克尔·格里芬被问到,他所心仪的NASA50周年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时,格里芬回答:“任何事物的价值都不能以金钱数值来衡量。”——多狡猾的回答。但是,如果NASA不狡猾的话,它这50个年头未必能经营得顺利。
 
1958年7月29日,在苏联的强大压力下,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总统签署了国家航空航天法案,宣布组建NASA。
 
2008年7月29日,这个全世界最伟大的宇航机构,将迎来50岁生日。但是,它就和许多中年人一样,将发现年少气盛的时代已经过去。
 
探索宇宙的导航星
 
如果NASA停在那辉煌一刻,今天的声誉或许会更好,然而这就好比人们年少时的激情总在平淡的岁月里被渐渐磨平,最终他们的所求只是一块立足之地。而NASA,则通过用航天飞机替代火箭,通过建立最终将花费1000亿美元的轨道空间站,立稳脚跟——尽管其科学价值有待商榷,但必须说,NASA通过这一系列非载人宇宙火箭探测活动,将人类认知延展至航天领域。
 
格里芬博士、这位NASA的第11任局长亲历了这两场重头戏,他或许也是上世纪70年代以来航空史上最“激进”的人物之一——正是他,努力在实现布什总统在2004年信口拈来的“美国人应该重返月球,并在之后转攻火星”的承诺。虽然这项工程花费巨大,但却有可能使得NASA内部“载人”阵营和“非载人”阵营实现殊途同归。
 
在NASA的170亿美元预算中,现有1/3用于非载人航空技术,其中包括对火星等星球的任务,也有不吸引眼球但更为重要的、对地球在轨运行的观察等。如果纯科学能带来公共利益,那这部分钱确实花在点子上。
 
NASA其余2/3的预算都用于载人飞行,也就是用于航天飞机和宇宙空间站。虽然NASA声称这些是为了太空探测,但事实上,无论是航天飞机还是空间站都在大气层以外的,真正的太空探测仍然由非载人设备完成。
 
这些矛盾造成了NASA内部“载人”和“非载人”阵营间的紧张关系。他们都认为对方的工作毫无价值。有科学家推算,如果载人技术的预算花在机械设备上,能做更多有用的事。格里芬却认为这是一种天真的想法。他说,如果没有人为的探测,纯科学只能顾影自怜。他的言外之意也就是,没有看似微不足道、但有着强大政治吸引力的空间探索行为,纯太空科学并未见能做得像今天这样好。
 
这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马基雅维利式的“诡辩”让“载人”阵营牢牢坚守着阵地,但这只有在载人航天飞行以精神、而不是金钱价值来向纳税人证明“物有所值”时才能起作用。而从历史上看,格里芬的话存在疑问。人们常常拿美洲大陆的被发现过程和载人项目相比,而前者正是和金钱利益紧密相关。所以,即使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学探险,也是由于可能带来巨大利润而引起人们的兴趣。
 
然而,不管是否认同应该继续投入财力,大部分美国人都不愿意国家放弃载人航天计划——布什也正精明地利用了这一点。
 
一批新型的火箭“战神”和新型的太空船“奥瑞恩”将替代航天飞机,这些新型设备将使美国宇航员不必再搭俄罗斯的飞船进入太空站,同时,也使得人类在月球和火星的居住变为可能。而NASA,也能借此契机重现光辉岁月。
 
太空2.0时代的挑战
 
NASA已经不乏“伙伴”。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从来都不。从一开始,它就以与前苏联宇航局竞争的状态存在,即使是现在,中国计划登月也有可能帮助格里芬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获得关键选票。
 
但从上世纪60年代起,科技在不断进步,许多平民也想参与到宇宙探险之中,其结果是NASA不得不承受压力。尤其是,NASA必须迫于压力选择协作,而这并不是它所擅长的。
 
理查德·加里奥特的经历便是例证之一。加里奥特预计在今年10月以私人旅行者的身份飞往宇宙空间站。起初,NASA对于太空旅行这整个主意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当俄罗斯航天局在预算比NASA小的情况下让这个想法成真之后,NASA也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时不时地与度假者分享宇宙探索之旅。加里奥特也并非单纯的度假者,他还希望能够在飞行中做一些有商业价值的蛋白质结晶体实验。这样的申请令人觉得应该是值得鼓励的,然而NASA却要他为向地球上的协作者发送电邮这一实际花费可以忽略的行为征收35万美元。
 
NASA不能预见,这样做其实是愚蠢的,它对往后更多形式更为复杂的合作有百害而无一利,而这样的合作却肯定是未来的发展趋势之一。比如,在今年年初的一次演讲上,Google(谷歌)的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敦促NASA通过建立能使其他人以其为基础的“开放系统”更多地参与到外界中。Google地球、Google月球、Google火星等,都是依靠NASA收集的数据绘制的。而且Google也打算着手搜集它自己的数据,它将为任何一个能够登陆月球并且驾驶漫游者在月球表面行驶的人提供3000万美元的奖励。
 
这也许比NASA意识到的更具威胁。因为Google虚拟星球能提供的是真实的交互式模拟体验。1969年,电视画面上阿姆斯特朗和布兹登陆月球的画面让世界为之震撼。Google和他的追随者最终能带来的或许不仅仅只是电视画面这样的体验,而是让你真正能直观感受到。
 
可能会出现的一种情况是,那种看到人们在火星上的震惊和敬畏感将有可能通过观众们“感觉”他们自己也曾到过那里并亲历这一刻的虚拟体验削弱。而如果这真的成为现实,那么继续为火星任务埋单的行为将是一种愚蠢的浪费。
 
中年NASA,或许要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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