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阳 来源:中国科学报 发布时间:2017/3/20 11: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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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2016年度采集小组组建工作

 

■刘阳

 

何素兴主任(右二)拜访侯芙生院士(左二)。 

张海新副主任(左)拜访刘昌明院士(右)。

2016年1月北京科技咨询中心管理方接到采集工程项目办公室提供的可采集对象名单后,我中心何素兴主任、张海新副主任高度重视。按照名单内容,我和陈婧紧锣密鼓开展了2016年度采集小组的组建工作。经过与150余家单位的不断洽谈,我们协助采集工作承担单位组建合理化团队、确定小组项目负责人,除去春节假期,最终于3月份确定27个采集小组参与本年度采集工作。为保证人员全力投入、任务高质完成,有6组建议2016年度暂不启动,同意2017年启动。

回首2016年的组建工作,我对组建形式进行了如下归纳:

大海捞针式——李连达小组

根据老科学家姓名在网页上的简介查找其所在单位并逐层沟通是我们不得不经常面对的组建方式。虽然有时会遭到不信任或各部门间“相互踢球”,但是李连达院士小组的组建算是比较顺利的了。首先在中国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官网上获得热线电话,逐层获得医院院办、李连达院士研究室电话,在研究室工作人员处获得研究室副主任、院士秘书李贻奎电话,终于在介绍项目情况后,进入到了征求院士意见、承担单位意见的步骤,最终确认组建。

一箭双雕式——北京科技大学(陈国良、葛昌纯、胡正寰小组)

起初也是典型的“大海捞针式”,为组建陈国良院士小组,在北京科技大学官网查询金属材料专业属于哪个院系管理的学科,逐层联系院办、对口部门,最后找到了合作部的张瑜老师,感谢张瑜老师的认真负责,经过2轮的沟通介绍后,快速高效地回馈了院士、校方的认可意见,并积极地介绍了可以执行负责的王艳丽老师。在2016年度的组建工作基本走到尾声阶段的某天晚上,接到了张瑜老师的来电,同校的葛昌纯院士和胡正寰院士也对我们的项目十分感兴趣并希望能够参与,由北京科技大学科学技术史的专业人士承担工作。在本次2016年度阶段检查工作中,北京科技大学承担的三个小组的采集规范性均获得了项目办评审专家的高度认可。

举善荐贤式——张焕乔小组

经由2013年度优秀小组王方定小组引荐,获得中国原子能科学研究院书记姜山的联系方式,因获得的是姜书记座机的原因,经常联系不上,终于取得联系之后姜书记对我们的工作表示了大力支持。随后征求院士意见组建小组,但是姜书记工作繁忙,又不能总催,反复沟通后最终确定了负责、联络人员为院士秘书谢翊。该小组获得2016年度阶段检查全国总评第二名。

殊途同归式——卢耀如小组

由张海新主任引荐,直接与卢耀如院士联系,我们向卢院士简单介绍了项目情况,获得了极大的认可。卢院士钦点项目负责人,最终确认由院士的学生同济大学刘琦老师承担。但因院士同时任职中国地质科学院研究员、同济大学教授,采集工程项目办公室对由我北京管理方跨省市管理提出了质疑,希望能够提供相关说明,好在院士及团队对我们工作的信任及多年来积累下的管理经验获得了项目办的认可,才得以承担该采集小组的管理工作。该小组获得2016年度阶段检查全国总评第一名。

一见钟情式——金善宝小组

随着采集工程项目在社会上的影响力逐渐扩大,也获得越来越多的老科学家及其家属的认可,金善宝院士女儿金祚怡主动联系中国科协,希望能够参加采集工程。由中国科协采集工程项目办直接委派,在北京培训班和青岛培训班结束后,我们接手了该小组的启动及管理工作,由于对培训内容的缺课,我们需要在日常管理中不断沟通指导、答疑纠错。得益于院士家属早前已经有过较系统的整理,契合我们科学的采集、整理、分类规范,本次阶段检查也获得了优异的成绩。

那些年我们错过的老科学家……

老科学家所在单位的不支持——作为一项需要纵向、横向通力合作的项目,老先生所在单位的不配合无疑造成一个学科历史的遗失,但是我们仍期盼其单位领导的观念转变。

老科学家所在行业与单位的特殊性难以开展——对于个别涉密行业不能触及,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但是我们仍期盼早日解密。

老科学家的不理解——面对老科学家的低调、谦虚甚至质疑,虽然通过反复的沟通也未能组建,但是我们仍期盼能够获得老先生的认可。

老科学家的公务繁忙——我们庆幸老先生身体健康投入祖国的发展,但是我们仍期盼可以在他/她健康时能够采集其学术成长资料。

目前仍有老科学家由于所在单位的变更重组,难以找到隶属单位,始终无法获取联系方式。

经过近千通电话、邮件的沟通,2016年6月27个采集小组正式签订项目任务书。而此时,这项工作才刚刚开始。

春法书记说这是一项态度比能力重要的工作,五年来我们看到那么多的采集小组用攻关科研难题的态度和能力,怀揣着对老先生的情感,把这份工作做得对得起老先生、对得起历史、对得起社会,做成一个个精品工程。怀着同样的情感,有时面对懈怠轻慢的小组我会不自觉地把“办公礼仪”抛到九霄云外,有时面对热情负责的小组又会一个电话一个多小时都聊不完。同时,这也是一份透支情感的工作。2016年初参加谢家麟院士(2011年度采集院士)在北京八宝山的追悼会,顺着山坡向上走竟看到旁边的灵堂赫然挂着谢光选院士(2011年度采集院士)的名字,就这样在同一天在同一地点参加了两位素未谋面的老人的追悼会。返程时终难掩悲痛在拥挤的1号线地铁上流泪,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故事又历历在目,也许是因为不能接受与偶像人物的第一次相遇竟是见他的遗体,也许是自己的青春也是靠他们的故事所激励着的青春。

参与采集工程项目的这五年,我从说不出几位院士的姓名到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百余位老科学家的专业、承担单位及采集团队的组员姓名。这五年,北京科技咨询中心从摸索着承接项目到系统规范地管理采集小组150余个,涉及单位120余家。这五年,我从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升级成一个孩子妈,下一个五年,我可以牵着孩子的手在中国科学家博物馆,在这个科学家的殿堂,搜索老科学家们的口述资料,浏览他们的传记、证书、信件、手稿、著作等实物资料,还有他们参加国务或政务活动、学术活动、外事活动、社会活动、家庭生活中重要的照片、影片、录音带、录像带、光盘等音像资料,可以和孩子讲述这些老科学家们的故事、共和国的故事,并告诉他“从工作里爱了生命,就是通彻了生命最深的秘密”。

(作者单位:北京科技咨询中心)

《中国科学报》 (2017-03-20 第8版 印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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