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转基因苹果在切开后不会变色。图片来源：Okanagan Specialty Fruits, Inc.

本报讯 本月，美国中西部地区的商店货架上将首次出现一些袋装的切片苹果。购买它们的顾客可以把这些苹果片留到任何想吃零食的时候，因为基因工程可以防止果肉在暴露于空气中时变色。

这种所谓的“北极苹果”是首批被赋予了能够取悦消费者而非果农的特征的食品之一 ——它被加入了少量的转基因作物（GMO），并作为一种整体产品出售，而不是一种原料。

自从2003年加拿大的Okanagan特殊水果公司首次种植转基因苹果至今，在实验室中改良的食物已经扩大到素食汉堡包、由大豆蛋白生产的重组酵母、源自海鲜干细胞的鱼排和基因组经CRISPR技术编辑的蘑菇。这些商品大部分还没有进入市场。

现在，许多开发此类食品的小型生物技术公司都在关注“北极苹果”的上市，渴望找到消费者如何看待它们的劳动成果的线索。

“如果这种苹果有人买，它就会为其他转基因食品铺平道路。”Yinong Yang说。他是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一名植物病理学家，正在使用CRISPR技术设计一种能抵抗褐变的蘑菇。Yang希望有一天能把他的蘑菇提供给商业种植者。

在加利福尼亚州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负责生物科学项目的Mary Maxon对此表示赞同。她说：“苹果并不是人们吃的第一种转基因食品，但它可能是消费者重视的第一种转基因食品。”

1995年，当Okanagan公司的联合创始人Neal Carter接管了家里的果园后，他对如何赢得美国的零食市场进行了认真思考。最终Carter在澳大利亚找到了答案。该国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的研究人员已经找到了如何删除一种基因的方法，后者编码的酶能够使植物细胞在暴露于氧气环境中后变成褐色。Carter意识到，在苹果中抑制这种酶的生产可能会让他在不添加防腐剂的情况下卖掉更多的苹果。

后来Carter发现，如果要说服消费者购买这些食品，那么美国人对GMO的不信任就需要被克服。Okanagan公司随后对美国最重要的苹果种植州——纽约州和华盛顿州的居民进行的调查显示，大约20%的人对GMO心存警惕。但该公司发现，当许多人得知苹果通过转基因技术使褐色基因保持沉默并且测试安全后，他们改变了主意。

Mike Seldon是纽约一家食品公司的联合创始人，该公司正在开发源自鱼干细胞的鱼排。他认为提供更多的信息有助于赢得消费者的支持。Seldon说:“如今，我们不会重蹈转基因产业过去的覆辙——在没有公众对话的情况下就把食品放在市场上。”他表示，“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就会出现反弹——这是有道理的。”

Seldon看到了“北极苹果”和自己的产品之间的可比性——两者都是为了取悦消费者而创造的。Seldon已经制作了以蓝鳍金枪鱼为原型的食品，希望以在吃鱼的同时不用担心过度捕捞、动物屠杀或环境污染等问题来赢得消费者的支持。

与此同时，消费者的反应并不是那些想要在美国销售其产品的转基因食品或其他实验室制造食品开发商所唯一关注的。其中一个主要障碍是美国的监管程序，这涉及到一系列复杂的联邦机构——对于许多公司来说，这是一条不明确的前进道路。美国监管机构对“北极苹果”进行了5年的评估，最终批准了它的销售，但仅花了两年时间评估由爱达荷州博伊西的农业公司J.R.Simplot开发的一种不变色的转基因土豆。

就投资者而言，监管方面的不确定性可能对转基因食品的成功不构成威胁，消费者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大的障碍。James Hardiman是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风险投资基金数据集团的合伙人，他说，开发这些食品的公司可以在它们的长期规划中给出额外的几年，从而在监管过程中扭转不利局面。“但控制公众则要困难得多。”Hardiman说，“我们知道，消费者可能是非理性的。”

尽管如此，Carter仍然对他的“北极苹果”将会受到欢迎表示乐观。“我们很少收到电子邮件说我们是撒旦。”他在谈到自己的公司时说，“现在人们问我们能在哪里买到这些苹果。”

（赵熙熙）